我们大概一眼就能看出石头和生物的区别,也一定没有人会指着一块石头却大喊这是某种动物。但就是有这么一种“石头”,它看上去就像低矮的山丘,但实际上它们是一种保存着线状微生物的化石,与蓝绿细菌十分相似。它们看上去很像低矮的山丘,就像海底的珊瑚,但它们可不是岩石,而是货真价实的生命。
这些层叠石一般生活在温度较高的海边,特别是有潮汐的地方,比如澳大利亚的鲨鱼湾地带。有意思的是,层叠石不代表也会出现在所有温暖的海边,而是只会出现在这种少数的地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石头也有天敌
里面一定有个特殊的原因,比如环境因素,其中跟重要的一点是周围的海域没有其他类型的生物。也就是说必须是纯净的海水才行,并且不能有其它掠食性生物来打扰层叠石的生长。这种掠食性生物的代表你一定也很熟悉——蜗牛。我们知道蜗牛是杂食性生物,它们有着细碎且尖锐的牙齿,非常喜欢啃食藻类,蜗牛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串明亮的痕迹。
因为蜗牛所到之处会吃掉所有的藻类,也就是这种不起眼的小小生物,它们对层叠石的危害非常大。它们会不断寻找那些层叠石的聚合体,并把这些一口一口地吞进肚中。所以层叠石喜欢待在盐分和海水温度都更高的地方,只有这样才不会出现这群讨厌的掠食者。据分析,寒武纪时期的层叠石分布也许比现在广泛得多,那时还没有进化出这些蜗牛,唯一可能破坏层叠石的因素就是暴风雨了。
古老的生命
后来科学家又发现了其它的“类鲨鱼湾地带”,那里的海水盐分也很大,温度也更高。科学家在那里仔细研究了层叠石,发现它们表面覆盖着一层像纸一样的皮,是一种能够进行光合作用的细菌聚集成的。而在这层皮之下,又寄生着另一群细菌,因为它们要依靠上层细菌的废弃物生活。
这样看来,层叠石也许更像一种可持续的生态系统,如果能把层叠石整个还原出来,那我们便能清楚地看到生命之初的合作和共生关系。也确实是这样,不仅是层叠石,现存的很多席状岩石在很多方面都有这种特点,这类我们眼中看来是低等的原始结构,可能却包含着早期生态系统的起源。
另一个地方的“类鲨鱼湾地带”,大概是北美洲大陆的中心地带,大量的层叠石化石被发现。那个地方被人称为“地盾”,这个名字听上去就给人一种跨越时间长度的安稳感觉,实际上这个地带就是寒武纪大陆的中心地带。在那里,曾经的原始海水一直拍打着层叠石。在那里走上一圈,你会看到那里的地表被海水侵蚀的裸露出来,那是对原始海洋景象的一种再现。
层叠石距今已有20多亿年的历史了,对生物学家来说,层叠石的奇迹就像历史学家眼中的金字塔,都属于进化中的伟大奇迹。而把层叠石完整的还原,也是他们更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