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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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胡昊饮酒春望小荷尖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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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饮酒

那年,他归田已十二年。

有些时候,他躺在田间嗅着泥土的咸腥,恍然出神:曾经那个“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就消失了?怎么就甘心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很快他不再想了,只是望着空中的飞鸟——因为这是他的选择。

那年,东晋朝*仍波诡云谲,门阀掌权,今日权倾朝野的世族一夜灭亡,也并不是罕见的事情。帝国的乌瘴弥漫于每一寸领土,帝国大厦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回响在每一个角落。但有一处除外——他的南山。

南山之下,是他的木屋。士兵的吼叫,奔马的嘶鸣,货物散落的沉重响声,似乎隔绝于木屋之外,似乎消散于木屋飘出的炊烟里了。他静静地坐在木屋里,忽的想起多年以前尼姑说的话了:深水之中仍然清明,即为渊明。渊明二字,深深刻在他的心里。他的心志绝不是融入世族当道,利欲熏心的官场中做一名“心为形役”的官僚。对理想世界的向往,对淳朴生活的热爱,对守志不阿的永远追随,让他于田野之中静心,沉淀,等待。

他喜欢在菊花盛开的时节漫步于东篱之下。他采下一朵菊花,香气在他手中绽开,他嗅到了,于是他笑了,田野间的清香,比那后宫庭院中娇生惯养的明艳花朵可爱过万倍!就让那些被功名利禄牵着的,富贵的,优越的,高尚的官吏们去争夺艳丽的花吧,他们不会懂得田间的奥妙。他们抬头,是珊瑚树的阴影;而他抬头,望见的,是“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的南山。

他就这样漫步,很久很久。不知何时的偶然抬头,已是日薄西山。山中鲜甜清新的气息让他深吸一大口,他又看见了结伴的飞鸟飞越山头。若是较自由,谁都不比上飞鸟,他想。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却难以言说。

他想明白了。

权也空,名也空,利也空,这让世人为之疯狂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田间的生活比官场好过万倍。他要做好他自己。他是一介散农,他是陶渊明。

杜甫?春望

那年,他四十五岁。

那年,玄宗已逃往四川,肃宗登基。

那年,唐廷与安史的战争陷入白热化的焦灼。

那年,他因为官小而从叛*的魔爪中解放出来,欲投奔肃宗。

那年那时,他在长安,沦陷的长安。

立于长安的街头,他四望,是破败的城墙,散乱的商铺,士兵的尸体,唯有那护城河怀抱着城池,青山仍矗立于城郊。物是人非。寂静,孤独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吞噬了他。他似乎成了浩茫大海海中远离陆地的一叶扁舟,只能被海浪推着,裹着,漂流到不知何处。长安城的春天到了,却是杂草丛生。他记忆里的长安分明不是那样的啊!那是莺歌燕舞,游人如织的明媚的可爱的长安啊!怎么几年,就只剩这颓垣残壁了呢?

是战争啊。

战争让他看到花开而落泪潸然,让他听到鸟鸣而心惊胆战。是战争,让高诵“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少年,变成如今这个无助的大唐遗民。

他望着破败的城墙上仍未飘散的硝烟,战火已经连续了一月又一月,他的心一月又一月地焦躁起来。妻儿远在天边生死未卜,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乞求上苍,乞求上苍能让一只飞鸟,一匹老马,将一封家书送到他的手中——他不乞求这家书能有几字,只要他能看见妻子熟悉的笔迹,只要他能闻见儿女淡淡的体香,他就满足了。他已不再想象投奔肃宗以后肃宗奖赏他的一官半职,或是几点钱财———那不重要了。乱世之中,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呢?

忽的一阵微风,让他的视线中出现一缕银白。是柳絮吧,他想。他想用手拨开,却发现是一根白发。于是他惊恐地跑到水边,看着水中的人:那是他啊。可是,为什么头上会有这么多恐怖的白发,为什么自己的头发还如此稀疏?他想起战火连天之时,他惆怅,愤怒,悲哀却无能为力,他只能搔首徘徊,哪见的此时,竟是连一根发簪都插不上了。

终究是造化弄人吗,他想。他无力地倒于一颗柳树之下,望着灰白的天空,不再想了。

那年,他投奔肃宗,被授为左拾遗,世称杜甫杜拾遗。

本刊编辑

赵克明戴晓东庄有禄王明*庆红

项宏苏恩李同好

值班编辑赵克明

美术编辑杨文民戴剑

周胡昊,曾就读于杭州市行知小学,目前就读于杭州市育才中学初二。热爱文学,篆刻,喜欢阅读,博览群书。他学习成绩优异,是班级的副班长,同学眼中的语文小王子,他积极参加各种文体活动,热衷辩论赛,是班级最佳小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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