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通过对中马友谊园景观设计手法的分析，探讨地域性景观国际化日趋明显的今天，如何利用中国式表达在对自然环境尊重的层面和对地域文化传承的层面来展现中国独有的地域性景观。试图从自然中选择合适的设计语言，从地域文化中寻找设计灵感，释放中国式表达，使中国式表达走出国门的同时保持自身的独特魅力。
关键词：地域性景观；中国式表达；中马友谊园；岭南园林
“全球化不仅是经济现象，而且是一种文化现象、政治现象”[1]。伴随着经济、文化一体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国际间的多方交流与合作日益紧密，本土景观的国际化日趋明显，形成了景观“趋同化”与“国际化”的发展趋势。[2]当今中国经济文化高速发展下的城市现代化进程冲淡了地域性文化的主体意识，造成了场所景观空间形态的趋同，造成地域性景观“千景一面”的严重后果。如何在不同文化相互撞击下保持景观地域性特色？如何使中国传统的、优秀的景观走出国门，为国际友人所了解？本文试图以中马友谊园为切入点，通过中国传统的景观表达手法来探索解决的途径。
1地域性景观的国际化
1.1景观解读
景观（landscape）一词的最早出现在希伯来文本的《圣经》旧约全书中，用来描写皇城的美丽景色。什么是景观，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东方，都是一个简单而难以说清的概念，最早是20世纪初日本人对landscape的翻译，虽然仅有百年历史，但是“景观”的含义却发生了重大变化。“景观”一词的本意是指“风景”，“景色”，属于视觉美学意义上的概念。解放前出版的《辞海》一书没有收录景观一词，解放后出版的《辞海》才有了对景观的解释，基本认定是个地理学的词汇，指一种客观事物。[3]不管是哪一种含义不可避免地带有主观色彩和学科差异。正如迈锡尼在《普通景观的阐释》一书的导言中说：“环境维持我们作为生物的人，景观展示我们作为文化的人”。因此，对景观内涵的理解不同领域不同学科就出现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局面。笔者认为，景观是一种客观存在，这种客观存在又能通过人的主观意识表现出不同的心理感受，也就是说，有人存在的地方便有了景观，而景观感受因人而异。
不管有多少种对“景观”含义的解释，也无法阻挡人们对美的追求，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越来越重视生活、工作、休闲等环境的品质问题，因此，景观一词越来越受到广大设计者的喜爱，特别是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重视和青睐。
1.2地域性景观
地域性景观是在景观基础上增加了具有地域特色、有别于其他地域的景观元素，范围相对缩小。由于地形地貌、气候、风俗、审美等层面千差万别，所形成的景观具有不同特色，这种特色具有专有性、标志性特征，即在人们的主观意识中把这种专有性、标志性特征与景观结合起来，形成定式，从而逐渐演变而成地域性景观。所谓地域性景观是指一个地区自然景观与历史文化的总和。包括它的气候条件、地形、地貌、水文地质、动植物资源以及历史、文化资源和人们的各种活动、行为方式等等。[4]地域性景观是一个综合体，它与人类文明发展史是不可分割的，而各具特色的地域环境成为地域性景观特征的物质空间基础，从一般意义上来讲，地域性景观可分为地域性自然景观和地域性人文景观两种。这是一种相对人的行为干预多少的划分方法，不管是地域性自然景观还是地域性人文景观，只要带有“景观”二字便已经有了人的某种行为或思想参与其中。
地域性景观已经被人们赋予了某种主观思想或精神，具有一定的精神层面价值，可以说自然景观是景观地域性的“骨”，人文景观是景观地域性的“魂”。不同地域都会形成具有各自特色的景观类型，如北方的皇家园林气势恢宏，不拘小节，而江南的私家园林则曲径通幽，以小见大，之所以不同地区的景观格局特色，必然不可或缺的是景观的“骨”与“魂”，只有把两者结合起来，才能够更好的表达地域景观的独特魅力。
正如中国山水画一般，重写意，轻写实。中国的地域性景观亦是如此，在注重景观本身营造的同时，更加注重蕴含景观其中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可能是一种信仰、一个崇拜、一层意境、一份心情、一种品味……因此，中国地域性景观越来越被世界各国人民所青睐。
1.3国际化的发展趋势
国际化是全球各个领域的发展趋势，对于风景园林行业来说，这里所说的国际化并不是景观地域性的淡化或趋同，而是在保持景观地域特色的同时走出国门，为世人所了解。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交通方式的多样与便捷、地球村的形成，各国的交流越来越紧密，也使各国的景观行业得到前所未有的交流与融合。地域性融合，就是创造新的地域性景观要与所属的场地尺度和谐一致，具有人文关怀。[5]因此，地域性景观的国际化是形式的国际化与内容的地域性有机结合，才能在世界各国的景观中独树一帜，又紧跟国际化发展潮流。它是一种渐进式的发展过程，这种渐进式的发展如同树木生长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又在悄无声息中完成。
地域性景观国际化发展趋势本质上是一种融合，这种融合是本土景观内涵的传承与当地现状条件相结合。不是简单的拼接，而是在对现状进行充分研究的基础上，使中国传统文化在异国他乡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中马友谊园就是充分体现了地域性景观国际化的本质，通过设计手法与技术手段把独具中国地域特色的岭南园林景观与马来西亚布城自然条件有机结合，力争把中国式表达发挥到极致。
2景观的中国式表达
2.1中国式表达
正如朱育帆教授所说：“中国式表达这个题目比较敏感和感性，如果希望这个提法显得更理性些，可能采用本土化的说法会更好些。中国式显得比较狭隘，至少从全球的角度…站在本土化的角度，便可以接受包容泊来文化作为本土化的资源，而中国式的提法则很难，比较局限。”[6]之所以在本文提及“中国式表达”主要目的是在新常态背景下重新寻找中国景观设计在世界的地位，这并不是对世界园林景观的否定，更不是对中国传统文化、中国园林景观营造的否定，反而中国式更倾向于民族化的表达，把中国传统的景观营造特色放到一个较为突出的位置，使世界友人在观赏时，一眼就能看出具有中国特色的景观表达。
景观中国式表达充分体现了对自然环境层面的尊重和对地域文化层面的传承，蕴含了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精髓和深厚哲学意识形态，既有“一拳代山，一勺代水”的以小见大，又有“纳千倾之汪洋，收四时之烂漫”的气势恢宏，它是中国人民千百年来智慧的结晶。
2.2对自然环境层面的尊重
景观中国式表达崇尚“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自然表达，讲究“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生境表达。中国式景观设计十分强调自然状态下的景观美学生境思想，即在充分尊重自然环境的基础之上进行具体主观意愿的景观表达。
计成在《园冶》一书中就把对自然环境条件放在首要位置，在园说一章中便有“大凡园林的建造，不分乡村和城镇，地方以偏僻幽静为最佳，凡开辟作树林之处都要除掉杂草；因借自然环境营造景观，在涧流边都应培植兰花芷草。”、“天窗与窗户没有定式，但要与环境相宜才合用；栏杆可以随手设计，但也要根据具体环境而定。”在相地一章中提出“园林的地基方向没有限制，地势任其高低不同。”从中我们不难看出，在我国古代就已经十分重视对自然环境层面的尊重，并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式的景观表达手法。一个好的设计作品，前提条件就是要充分对场地自然条件的了解与尊重，如果忽视了其自然环境等物质基础，再好的设计作品充其量也就是“纸上谈兵”罢了，飘忽在空中不能落地。
2.3对地域文化层面的传承
中国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影响了景观的中国式表达，这也是中国景观空间的营造有别于西方国家景观营造之处，当代西方国家强调景观空间的经济、实用、美观等功能，文化层面的表达则处于辅助性地位，显得可有可无，这是西方国家文化历史、思维观念及文化断层造成了，而中国式表达则在满足各种功能的基础上，更加注重文化层面的景观语汇，特别是中国不同地域的文化层面的表达更是百花齐放，无论设计理念、形式还是营造手段都自觉不自觉地融入具有本土文化特质的内容在其中，形成了具有地域特色的中国式表达。
这种表达追求的是独特意蕴的人文理念，表达的是一种契合人心，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把一些对神明的崇拜、佛道思想、“孤芳自赏”的主观意愿通过巧妙的中国式表达融于景观设计之中，人为地使景观营造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给人一种超发脱俗之感。
总之，景观的中国式表达一说，虽有狭隘、偏颇之处，但也从另一个方面指明了中国景观艺术的营造方法有别于其他国家，独树一帜。
3案例解读
3.1项目背景
为纪念中国与马来西亚建交40周年，推动两国人民友好往来，笔者团队在接到任务之后于年初前往布城进行现场调研，为项目的开展提供了良好的先决条件。面对一个全新的项目，景观设计师要解决的问题是全面而深入地了解场地现状，挖掘其潜在的景观价值；面对中国景观的国际化，景观设计师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用中国特有的景观语汇向世界展示中国的传统文化，以及在非常有限的空间中如何控制这种表达所需要把握的“度”。只有把两者有机结合起来，才能创造出好的作品。
3.2场地分析
中马友谊园位于马来西亚重要城市——布城（新的行政首都中心）市政府西南侧，西侧紧邻太子湖，东侧紧邻行政中心轴线，距首都吉隆坡约35公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占地面积约㎡（图1）。地势相对平坦，坡度较缓，并有一定的现状植被。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展现所要表达的内容成为首要问题。
3.3中国式表达的现代阐释
3.3.1传统精神的现代表达
由于此次活动由东莞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作为中方代表，因此，经过多方讨论，把能代表中国传统园林风格之一的“岭南园林”为设计原型，以山水的英石堆山和崖潭格局、建筑的缓顶宽檐、装饰的三雕三塑、色彩的蓝绿黄对比、桥、植物四季繁花为特征，彰显中国传统园林特色之一。（图2）
通过山、水、石、建筑、字画、植物“六大元素”表达对岭南园林风格的再现与尊重，项目通过以上六种设计元素充分展示出具有中国传统园林代表之一的“岭南风格”特色。也把中国式表达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友谊园的建设面积狭小，但体现“一拳代山，一勺代水”的中国园林传统表达，设计风格趋于现代简洁，以水体为中心，彰显“水乃万物之源”的深刻寓意。体现设计师在设计时秉承谦逊而含蓄的态度。（图3）
3.3.2含蓄意蕴的中国式表达
设计理念是中国式表达的又一大特色，与西方相比，中国式表达更加含蓄有内涵，表达了人们对美好事物的憧憬以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在中马友谊园设计中如何把中马友谊和中国园林景观表达出来显得尤为重要，通过“知友若比邻，园庭现道合”的楹联形式既展现了中国园林的独特魅力，又表达了中马两国人民友谊长存的设计理念。
3.3.3场所精神营造的主要载体
根据对场地的理解及岭南园林景观特征的把握，采用半围合空间，通过景墙、山石、植物、地形等围合出具有岭南特色“以小见大”、“开合并用”、“错落有致”的空间形式，知园的主入口（图4）与“会友轩”隔湖相望，并提有“知园”的匾额及“知友若比邻，园庭现道合”的楹联（图5），使游人未入其园，便得其意，同时，在入口两侧设有中国传统的小型石狮，具有深层的景观含义，又表达了中马两国友谊坚如磐石，永远屹立不倒。知园以“镜湖”的为中心（图6），水体面积不大，但清澈见底，平静如镜，为游人提供城市喧嚣中的一方宁静的空间，“镜湖”西北侧为院内主体建筑“会友轩”，“邻壁廊”与“会友轩”连为一体（图7），成为进入“会友轩”的主要通道，邻壁廊”与“会友轩”的复杂构件，被平静的湖面倒映复现，一泓幽深，一抹宁静。主入口右转有石桥，石桥南侧为一处四周为景石环绕的、幽静的涌泉，也是镜湖的水源，正所谓“为有源头活水来”，以其简洁但又丰富的形态，构成了中马友谊园景观庭院的点睛之笔。
知园东侧为次入口，入口处有照壁，形成障景，景观设计师通过这个中国式表达，让游人产生心理变化，也是中国景观营造的一种常用手法，园内尽量保留了原有植被，并运用中国式的表达方式形成了开合有度、层次丰富的植物景观空间。
通过对地形、建筑、水体、植被、小品等的合理布局与景观营造，充分体现了设计中国式表达对自然环境层面的尊重与创新。使远在海外的人们同样可以体验岭南园林的风采。
3.3.4命名——中国式表达的点睛之笔
中马友谊园以“知园”命名。来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诗句，立足于“友好”，在为朋友、促友邻的基础之上，加深互相了解、认识、知道，求同存异，共建友谊，通过园林景观作为媒介，促进两国文化、认识、认知相互加深，共同发展。使得两国之间今后会有更多的相同认知与了解，两国友谊万古长青。
会友轩：是中马友谊园的主体建筑，也是体现岭南园林建筑特色的主要表达方式之一，取名“会友”，寓意与朋友交流、沟通的场所，建筑本身以中国园林建筑“轩”的形式为原型，同时也是园内景观主轴线上的最高点，是园内地势较高的位置，起到对景的作用。
邻壁廊：为园内连接次入口与知友轩的重要交通路线，空间以半围合形式进行营造，用以中国传统的营造手段和建筑材料，不论在空间围合上，还是在景观营造上都体现的中国传统园林的含蓄与内敛，是另外一种体现岭南园林风格特色的表达形式。取名“邻壁”，寓意相隔较为接近，只有一墙之隔，关系非常友好的邻里关系，同时建筑空间采用半壁廊构成，恰好起到点题之用。
镜湖：为园内主要水景，空间上以水面为中心四周环抱景物，体现出别有洞天的美景。“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取名“镜”，寓意如同镜子般，可以进行两面对比、参考、共同进步与发展。水体本身也为平静的水面，如同镜子般映射出全园美景。
中马友谊园的景观设计是在对中国式表达的深刻理解上做出的地域性景观与岭南建筑的完美融合，并在有限的空间范围内，呈现了一个敞阔明朗的院落空间，在兼顾功能的同时，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中国式景观语汇的表达。希望通过该园的建设，让更多的世界友人了解中国岭南园林、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了解中国哲学思想。该园是中马两国友好建交40年的见证，希望今后两国之间会有更多、更广、更深层次的交流与合作。
3.3.5写在细节上的精致
中国式表达在注重传统精神和意蕴表达的同时，更强调在景观细节处理上的精致。
花窗与墙饰样式的选择：在中国古典建筑中，花窗与墙饰多采用各种图案进行装饰和美化，花窗与墙饰的出现体现了窗与墙功能由简单的实用功能发展到了实用与审美功能的结合。岭南园林花窗与墙饰样式表达多种多样，有模纹、山水、人物、花鸟、动物、历史故事、神话传说等。在利用岭南园林花窗与墙饰表达中国传统文化独特魅力的同时又要尊重马来西亚当地民俗对花窗和墙饰的不同要求，他们不喜欢动物、人物、蝙蝠等，因此，在花窗与墙饰的中国式表达上，既要体现岭南独特地域文化，又要尊重马来西亚的传统习俗。因此，中马友谊园在花窗和墙饰的选择上尽量避免动物和人物的图案，花窗主要模纹透空形式；墙饰采用神话传说的浮雕形式，凸显变化中求统一的中国式表达特点。
灯笼：灯笼作为中国一种传统的民间工艺品，至今仍在中华大地广泛流传，它象征着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在园林景观设计中是重要的景观元素之一，是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的集中代表，因此在中马友谊园的主入口、会友轩、临壁廊等处都悬挂具有中国特色的大红灯笼，象征着幸福、光明、活力、圆满与喜庆，体现了中马两国友谊长存。
植物种类的搭配：在中马友谊园景观空间中，无论是以植物为主景，或与其他景观元素共同构成主景，亦或成为景观空间辅景，在植物的选择上、数量的确定上和景观组合方式上都做到主次分明，体现友谊园独有的景观特色。在植物搭配上选择适合马来西亚布城生长又能体现岭南园林特色的植物树种，并利用有限的空间营造层次丰富的植物景观（表1）。利用乔+灌+草不同组合形式，形成滨水、草坪、疏林等不同的植物景观类型，体现了岭南园林小中见大的传统造景特点。
表1：乔灌木配置苗木表
序号
植物品种
拉丁名
总数量
单位
备注
乔木
1
白玉兰
Michelia×albaDC.
2
株
假植苗，主景树，树形优美，长势好
香樟
Cinnamomumcamphora
3
腊肠树
Cassiafistula
10
假植苗，树形优美，长势好
4
榄仁树
Terminaliacatappa
8
5
雨树
SamaneasamanYellow
6
杨桃
Averrhoacarambola
7
美人树
Chorisiaspeciosa
凤凰木
Delonixregia
9
串钱柳
Callistemonviminalis
珊瑚树
Erythrinafusca
树形优美，长势好
11
黄金间碧竹
BambusavulgarisVittata
26
3-5支/丛，长势好
12
旅人蕉
Ravenalamadagascariensis
6片叶子以上，长势好
灌木
紫薇
Lagerstroemiaindica
丛状，低分枝，长势好
大红宝金花
OugainvilleaScarletQueen
Variegata
散沫花
Lawsoniainermis
琴叶珊瑚
Jatrophaintegerrima
红绒球
Calliandrahaematocephala
球形，长势好
红继木球
Loropetalumchinensevar.rubrum
米仔兰
AglaiaodorataLour.
球形，球形，长势好
银边龙舌兰
AgaveangustifoliaMarginata
长势好
金火炬蝎尾蕉
HeliconiapsittacorumL．f．×H．spathocircinataAristeguietacv．Goldentorch
4总结
之所以在本文提出中国式表达这个敏感而又相对狭隘一词，主要目的是为了在景观多元化发展的今天塑造具有中国特色的地域性景观，回归中国园林的本质——向自然学习、向独具魅力的地域性景观学习，充分尊重自然环境与地域文化，从自然中选择合适的设计语言，从地域文化中寻找设计灵感，在传承中求变，使中国传统园林景观营造方式走出国门的同时保持自身的独特魅力。中马友谊园从设计到建设是一个理性逻辑推导和感性思维有机结合的过程，更是一种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表达，希望通过中马友谊园更够为中国式表达提供一种新的尝试和新的思路。
作者简介:
孙百宁，硕士，工程师，岭南园林股份有限公司，设计院副院长，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
范长喜，硕士，岭南园林股份有限公司，设计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电子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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